wb:_星岛消波块_

人生是美梦与热望。

【脐橙|齐勋X司澄】山海佳期 02

前文: 01

✨OOC注意!私设注意!不是骗人!

✨其实这个题目就是上海假期的意思_(:з」∠)_

✨没得商战,只有狗血,纯的。


02  与往事干杯


齐勋总是给施浪带来惊吓,好在施浪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但不跟齐勋计较,还十分斯德哥尔摩地为齐家兄妹鞍前马后。他已经打算好了,有朝一日功成身退,要么拍个片子要么写本书,名字他都想好了,就叫《一颗智慧的大脑是如何毁于一旦的》。

没想到这次齐勋老老实实从正门走了进来,害得施浪白给自己做了一下午的心理建设。齐恬听到开门的动静,从毯子里钻出来往玄关跑,拖住齐勋手臂,欢喜地叫了声:“哥哥!”

齐勋露出讶然的表情,问她:“你怎么跑来了?”目光如电瞟向正在桌边抱着电脑的施浪,居然擅自让我妹妹坐飞机,你完了。后者连忙举起双手,委屈巴巴对天起誓:“是恬恬一定要来上海,我总不能不顺着她的意思吧。”拼命给齐恬使眼色——妹妹救我!

齐恬晃着齐勋的手臂,笑出两个酒窝:“是我让施浪哥哥把我接来的。我好久好久没坐过飞机了,真的很有意思。”

齐勋端详了她好一会儿,确信这个宝贝妹妹的脸庞还是跟最新鲜的苹果一样红润健康,才哼了一声,伸出手揉了揉她头顶:“下次不管去哪儿都要先告诉我,知不知道?”

齐恬重重点了几下头,笑嘻嘻拖着齐勋到沙发上坐下。施浪悄咪咪拍自己小胸脯,总算躲过一劫。齐勋这个人别的事情上都可以无所谓,但凡涉及到齐恬的问题,生气的底线就会无限拉低。施浪默默感慨:妹控真是吓煞人。

坐在沙发上的齐勋猛然回头,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神情盯着正在内心疯狂发送吐槽弹幕的施浪。施浪心里苦,朋友你的超能力是瞬移不是读心好不好!他勉强挤出微笑:“哈哈哈哈哈看我干什么是不是被我英俊的容颜吸引了哈哈哈哈哈。”

齐勋指了指长桌右侧的柜子,说:“你上次不是想喝白马庄吗?里面那瓶送你了。”

施浪蹭一下跳起来扑到柜门前,取出那瓶他朝思暮想的红酒,用手掌轻轻摩挲那暗红色的瓶身。又转而飞奔扑向沙发上的齐家兄妹:“勋勋,你果然是最懂我的!”不想扑了个空,从沙发一路滚到毯子上,还不忘把红酒如情人般护在怀里。齐勋早一步换到了墙边,无奈地看着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友人,齐恬从哥哥身后探出脑袋,捂着嘴把一双大眼睛笑成月牙。

施浪一手搂住酒瓶一手摁着老腰,泪流满面:会超能力了不起啊!

 

齐勋买房子的热情远比不上造房子的热情,为了工作方便,仍在这座城市置了几处产业。这套房子虽然靠近市中心,但做了隔音和采光方面的改造,住起来也不觉嘈杂,毕竟依他这样的感官敏锐度,有时一点点车轮碾过的声音都能叫他头疼。

这套平层有外接的露台,被布置成品味高雅的休闲区。施浪美滋滋开了红酒,一边吹风一边品酒,还不忘对着远处灯火来一张自拍。齐勋相当无语:“鼻涕出来了,擦擦。”

施浪哆哆嗦嗦收起手机,狠狠擤了一记鼻涕,裹上之前拍照时脱下来的加拿大鹅。台北千不好万不好,至少冬天暖和。来上海次数多了以后,他对土著居民为什么那么喜欢在冬天穿着臃肿的棉睡衣上街有了深刻的理解。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能在上海冬天穿出去的又保暖又有型的漂亮大衣。

“我今天,见到司澄了。”齐勋抿了一口红酒,幽幽地说。

施浪险些把酒喷出去,他拽着餐巾来不及擦嘴,瞪着圆溜溜的两只眼睛,难以置信地追问:“里拱虾米?你去见司澄了?”

“意外碰见的。”齐勋转动高脚酒杯,酒液在灯光下闪动着宝石般的光芒。他并不喜欢酒的味道,但那些稀奇古怪的酒名像碎石一样嵌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你帮我调查一下梵偲最近的公关危机,我要知道是谁故意在跟他过不去。”

“知道了又怎么样,你还打算找人家拼命啊?”施浪见识过齐勋冲动起来是什么样子,必须先给他打个预防针。“再说了,司澄知道你在背后替他撑腰吗?人家也是堂堂男子汉诶,不一定会乐意你插手的。”

齐勋斜他一眼:“你今天话好多。”

施浪耸了耸肩,把剩下的一点红酒全倒进自己杯子。反正给齐勋喝掉也是牛嚼牡丹,喝他一瓶红酒算对自己的精神赔偿丝毫不为过。

“其实我一直都有关注梵偲,司澄的事情我差不多有眉目。”施浪的语气难得严肃起来,“诶诶诶,你别那么看我,你在意的事情就那么两件,我还能不知道嘛。”

齐勋没有反驳,等着他说下去。

“根据我的消息,那个跳出来指控抄袭的设计师叫孟宗竹,十九岁就跟司澄进了梵偲。她没有上过什么正规的设计学院,算个野路子吧,但司澄很欣赏她的才华,高洁走了以后本来想给她组一个团队的。”施浪停了一停,“不过后来两个人的设计理念好像有了分歧,总之孟宗竹跳出去开了个人工作室。本来也没什么,但不知道她为什么脑子短路,突然跑出来说司澄的设计抄袭了她的创意,还嚷嚷着要上法庭呢。”

“那两套作品你有找到吗?”齐勋问。

“孟宗竹那套她自己在推上放出来了,司澄那套好像只公开过其中一件,其他的要等这次GIA的展才会全部放出。”施浪调出保存的图片,把手机递给齐勋。

 

司澄被指责抄袭的正是唯一公开的那件作品。那是一条吊坠项链,纤细的链身缀着被打磨成泪滴形状的陨铁吊坠,有种微妙的摇摇欲坠感。陨铁并不完整,碎裂四散的铁片被耀眼的金丝连缀成整体,暗银色的底座上显出玫瑰金色的影子。

司澄为它取名“La résurrection”,复活。

孟宗竹公开的那一套作品也用了类似的陨铁材质和金缮工艺,甚至其中有一只手镯用了十分相近的玫瑰造型,若是让外行人来分辨,也会认为这两套作品在创意上有类似的地方。

“麻烦就麻烦在孟宗竹这些作品一年前在英国珠宝设计比赛上就亮相过,司澄这件是在那之后才参展公开的,要是追溯起来,还是对司澄不利。”施浪的担心不无道理,照现在的舆论来说,对司澄质疑的那方明显占了上风。

“他不可能抄袭。”齐勋凝视着那条吊坠,语气坚决如铁。

“我也相信他不会抄……”施浪话还没说完就被齐勋打断。

“我看过设计稿。”齐勋抬起头,明月如旧,“那些陨铁,是我们在摩洛哥一起找到的。”

 

齐勋轻轻推开门,齐恬还没睡,正坐在床沿边,背身低头不知道在干什么,听见开门的声响慌得抖了一下。齐勋柔声道:“别怕,是我。”

“哥,这是什么?”齐恬转过身,把手掌托到齐勋面前。绿色的小青蛙乖乖趴在她细白的手心。

“是胸针,你从哪里找出来的。”齐勋想要收走那枚串珠做的胸针,齐恬抢先包住手掌,不给他蒙混过关的机会。

“帮你整理衣服的时候掉出来的。”她又从床上的小首饰匣里取出一样东西,举到齐勋眼前:“你看,和这个一模一样的。”

“哪里一样了。”齐恬拿出来的是一只皮革材质的小手环,褐色皮革的外圈巧妙地用图钉帽子拼成了两只小青蛙的形状。图钉上的绿漆由于保存得当几乎没有磨损,看得出主人是如何珍惜这只手环的。

“这个世界上记得我养过小青蛙的,除了你就只有司澄哥哥。”齐恬非常肯定,“那枚胸针是他送给我的,对不对?”

齐勋没有说话,齐恬蹭到他身边,歪着头问:“你见到司澄哥哥了?”

齐勋取出钱包里那张名片,齐恬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她轻抚着齐勋的背,像哄小孩似的:“没事没事,不难过。”

齐勋轻弹了一下她额头:“小丫头,没大没小。”

齐恬嘿嘿笑了两声,抱着齐勋的胳膊,靠在他肩膀上:“我就知道,你和他一定会再见的。”她试着戴上手环,但早已经不是孩童的体格,无论如何也戴不进去了。纤弱的手指抚摸着那两只憨态可掬的小青蛙,明明是用最随手可得的材料做出来哄她开心的小玩意儿,她却看得比十六岁时收到的宝石项链还宝贵。

“哥哥,你说他会不会不认得我了呀?”齐恬忽然坐起来,模仿着记忆中司澄的语气,“我猜他见到我第一句话肯定是:恬恬,好久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

说完之后她被自己逗乐了。齐勋不出声地看着她,看到她睫毛慢慢湿透,终于一头扎进齐勋怀里,呜地大哭起来。

齐勋抱着她,像小时候那样拍着她的背安慰她。这十年里齐恬没说过一句想念司澄的话,不是不想的,可齐勋不提,她就不提。那种离巢孤鸟般的恐惧,都被她用善解人意的笑容盖了过去。

 

齐恬总是笑,跟司澄学的。齐勋阴着脸的时候,她就在司澄的指挥下发动袭击,扑到齐勋怀里,用两只食指把他嘴角一边一下顶起来。

齐勋被弄得口齿不清,态度还是很坚决:“补药闹。不可以在这里养青蛙。”

齐恬挂在他的脖子上不下来,拼命哀求:“哥哥就让我养吧!小青蛙很可怜诶!”

司澄拿出房东的架势,力挺齐恬:“反正我这边房间也多,到时候换个大些的箱子就没问题了。”

那两只被装在箱子里丢弃在公交站的青蛙不懂三个人在争论些什么,自顾自唱起了歌。

“你看,青蛙好吵。”齐勋的听觉远比常人敏锐,蛙鸣对别人来说或许悦耳,但对他来说不啻于魔音穿耳。他最近正为接到的委托焦头烂额,画图纸画到生无可恋,绝对不容许有噪音来打扰,只好狠下心来拒绝妹妹的要求。

“嘘——不要吵啦,我哥哥喜欢安静的。”齐恬从齐勋怀里滑下来,踩着凳子趴在亚克力箱子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青蛙居然真的安静下来。

齐勋不确定这是不是齐恬异能中的一种,只是他很忌讳齐恬动用能力,当即把她抱下凳子,语气一时有些严厉:“我说了不可以养。你喜欢宠物的话,兔子也行,小猫也行,青蛙不可以。”

“可是我喜欢青蛙啊。”齐恬大眼睛里泛起泪光,望向一旁的司澄求助。

“好了,小孩子喜欢什么就让她养什么,喜欢青蛙有什么不好,青蛙是人类的好朋友。”司澄弯下腰,微笑着摸了摸齐恬的头,“你要好好照顾两个新伙伴,知道吗?”

“不要什么事情都由着她。”齐勋对这一大一小相当无语。

“要尊重孩子的选择,那么多儿童心理学的书别白看呀。”司澄伸出双手来捂齐勋的耳朵,“你不爱听的话我来帮你捂耳朵。”

他和齐恬刚从学校回来,全身上下裹着一团寒气,齐勋躲他的手:“你你你别过来!”司澄偏偏要捏他的脸,两个人笑闹着倒在沙发上。齐恬则根本没搭理他俩,全身心投入到对新伙伴的观察之中。

“我姓齐,那你们也姓齐好不好。”小女孩煞有介事地和动物朋友商量,“你叫齐德龙,你叫齐东强。”

她欢欢喜喜抱起箱子,蹬蹬蹬跑回自己房间,还郑重其事关上了门。

齐勋埋怨地看向司澄,司澄噗嗤笑出声:“她好像确实看了太多小品。”还都是春晚版本的。

“不可以给她看那么多电……”

齐勋又要碎碎念,司澄笑眯眯伸手贴住他脸庞,冻得齐勋一个哆嗦。

“小孩子话太多就不可爱了。”

“你才可爱!你最可爱!放我去干活啦。”齐勋嘟囔着抱怨,手脚并用抵抗司澄拿他取暖的行为,脸悄悄被冻红了。

或许养两只青蛙,也没他想象的那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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