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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美梦与热望。

【谭赵】冤家宜结不宜解 02

写谭赵会莫名开心呢

请大家坐稳扶好

小赵医生的健康快车就要发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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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好的不灵坏的灵

 

老严是这么形容谭宗明目前状态的:独身,且对恋爱存在畏难情绪。


绝不是说谭宗明多么清心寡欲。相反,他该挣钱挣钱,该玩玩儿,该找女孩儿找女孩儿,哪样都没落下。换女伴的速度跟开了无限流量WiFi一样嗖嗖的。


可他不管那叫恋爱。顶多叫互帮互助,解决生理需求。


老严说,你这想法非常禽兽。


谭宗明不以为然。我都是事先说明,君子协定,大家好聚好散,讲究个缘分。


老严无语了。合着您还给自己定位是圈子里一股清流呢吧。


这是事实,我又不出去胡搞瞎搞。谭宗明抿了口红酒,起身换衣服,他下午得去踢场足球友谊赛,上海对北京。


老严心说:还好我老妹不在国内,不然立马喷你物化女性,咬不死你。老严的妹妹在美国读社科博士,谭宗明和她见过一面,差点当场掐起来。


谭宗明后来反省了,当时还是年轻气盛,小姑娘嘛,让着她也没什么。


金融圈的男女关系不比娱乐圈清爽多少。娱乐圈拿出来交易的是青春、美貌和金钱,太单纯了。金融圈里看重的是对方的智慧和资本,见了面跟两头狮子似的互相撕咬,谁赢了服谁。最后得到的是征服智识的快感,想想就让人心潮澎湃。谭宗明身边熟人里关系混乱的大有人在,没人在乎谁和谁搞过,不然饭桌上一八卦,发现两人和同一个人睡过,那多尴尬。老严以半个圈外人的身份表示,你们圈子里颜值高、智商高的多,妈的变态也多,不适合群居生活,建议你们内部消化,别出来祸害社会。


谭宗明属于祸害社会的那种。好马不吃窝边草,他不对身边的女孩儿下手。他上次交的女朋友是个画家,上上次是个作家。也不是他非得跟文艺圈铆上,而是他享受那种相对自由的感觉,比较高杆的文艺女青年不太乐意跟他撕破脸皮闹,顶多写进书里骂一骂,他无所谓。


能让他放在心上的女人,除了他妈和他姐,就剩安迪了。


能成为密友,大概总带着爱。


可这爱还不足以支撑谭宗明壮士断腕跟安迪告白。在旗鼓相当的头脑面前,他没有自信一定会被接受,只好停在警戒线这头,不跨雷池一步。


更重要的是,他还没做好全身心奉献的准备。


魏渭和他是同一种人。别看情话说得溜,噱头搞得足,其实就像老严说的,统统属于爱无能。


Not capable.


姓魏的真要能和安迪成了,除非黄浦江水干,东方明珠塔倒。


开玩笑嘛。


可能路上想太多,球场上谭宗明有点心不在焉,屡屡被人断球。他火气也上来了,晃过对方后卫争取打一个小角度射门,也赶上他今天运气不好,立足不稳给铲倒了,咣当仰面摔在草皮上。过几秒,右腿火烧火燎地疼。人家奔着他膝盖来的。


队友赶紧围上来查看伤情。有脾气大的和对方互相呛了几句,友谊赛快演变成火并了。


谭宗明捂着膝盖:“我没事儿,把我扶出去。你们换替补接着踢。”说完被队友连拖带扛整到更衣室去了。


队医瞧了瞧他膝盖,挥手交代大佬们,愣着干啥,送医院啊,没看见人疼抽抽了嘛。


谭宗明被人披了件衣裳,然后又被七手八脚架到了停车场。


他咬牙掏出钥匙:“开我的车,后面宽敞,能躺着。”也不要人陪,只让不上场的朋友送他。冲队友:“你们回去接着比赛吧,输了别来见我啊,丢人。”


六院人满为患。大家都不乐意周六日来医院,扎堆赶周五来看病。赵启平刚给人批完一张CT单子,就听见门口吵嚷。他开门看了眼,嚯,熟脸。


谭宗明疼得七荤八素,保持金鸡独立的姿势架在朋友脖子上。陪他来的那位估计是平时绿灯开太多,等不及挂号,想直接见骨科主任。有老实候诊的不干了,把俩人拦在候诊室门外。横啥呀,医院规矩懂不懂。


“不用打电话,我们主任今天去社区义诊,不在。我建议你们还是去急诊挂号比较省事儿。”赵启平说话了。


谭宗明疼得睁不开眼,说话费劲儿:“去给我挂个号吧,我在这儿等着。”


朋友扶他坐下:“得,你也算受委屈了。要不打电话叫私人医生过来,或者我直接找院长,刚才一慌人就糊涂了。”


围观群众目光唰唰射过来。谭宗明摇了摇手,打发他赶紧挂号去。您可别再添乱了,我就想安安静静看个病。


“怎么了,瞧你疼得冒汗。”


谭宗明撑着眼睛,一笑就变成龇牙咧嘴,丢人丢大发了。赵启平那副“不听医生言,吃亏在眼前”的表情整得他哭笑不得,没脾气了。


指了指右腿。“膝盖,踢球伤到了。”


“哦。”小医生点点头。“那得拍片子。做过镇痛处理吗?”


谭宗明摇头,这不直接送您面前来了嘛。


赵启平说:“怎么能不先止痛呢,一点没常识。疼痛对人的损害极其严重。这种情况应该先打封闭。”


谭宗明问:“那我现在能打封闭吗?”


赵启平黑眼珠子一滑:“这么多人呢,我先回去了。”


谭宗明扯住小医生袖子。“真的挺疼。快点成吗?”


“别动手啊。”赵启平把袖子扯出来,吐出俩字,“等着。”


一等就是半拉钟。


等轮到谭宗明,他都疼过劲儿了。陪他来的那位直嚷嚷:“什么鬼医院嘛,急诊还让人等这么久,耽误了治疗怎么办?你付得起责任吗?”


赵启平安排谭宗明躺到诊断台上,把球袜卷到脚踝上,检查膝伤。


“前一个来这儿的病人三根肋骨骨折,再前一个脚上要打钢钉。我只能根据病情轻重决定如何分配时间,您要是对我的服务不满意可以直接投诉我。投诉电话就写在我的名牌上。不过现在我在诊疗,请您闭嘴保持安静。”


谭宗明劝住了快要暴走的朋友。“老陈,你出去透透气。回来告诉我比赛结果,我一个人能行。”


“行,那出来再叫我。”老陈气鼓鼓撩帘子走了。谭宗明听见赵启平轻嗤了一声。


“小赵医生,你平时对病人就这个态度啊。”这可和那天温文和善的态度大相径庭。


“我只对不识相的人是这个态度。”赵启平在膝盖上轻摁了一下。“疼吗?”


“疼。”谭宗明觉得自己也被划进了“不识相”那一类人之中。


“先打一针止痛,然后去拍个CT。可能是半月板受撞击,具体得看片子。”赵启平给他捋好袜子。“护腿板都踢坏了,你们踢球这么激烈。”


谭宗明撑起身子:“搞体育嘛,总有误伤。”


赵启平坐到桌前龙飞凤舞开单子,谭宗明正好穿上鞋,一瘸一拐蹭到赵启平面前。


“赵医生,我是不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了?要是有,我先跟你道个歉。”谭宗明诚心诚意发问。生活的沉痛教训已然告诉他,得罪谁也别得罪医生。


赵启平盯着他眼不错珠看了几秒,笑了。


“没有啊。谭总你想多了。”把单子递过去。“让你朋友帮忙开药去吧。你先去CT那儿预约,没准今天还做不上。”


“那我明天还得找你?”


“也不一定。明天我们主任就回来了,谭总可以直接找他。”


小样儿,这还不算公报私仇呢。谭宗明在心里盘算自己到底啥地方得罪过小医生,统共就见过一面啊,这梁子结得莫名其妙。


谭宗明的目光落在小医生桌上的名片盒。他抽出一张名片瞧了瞧。


赵启平,副主任医师。骨科专家。


小医生下逐客令了。“谭总,没事儿的话请您出去,我要叫下一位病人了。”


谭宗明微微一笑,晃了晃名片。


“谢谢小赵医生,明天我还来找您看。”


赵启平不再理他,猛按电脑鼠标,拿头顶冲谭宗明。


“下一位请进。”


被赵启平言中,CT果然排不上号,预约到下礼拜了。老陈说:“东边不亮西边亮,六院做不了还有一二三四五院呢。刚才我遇见骨科的汪平,他说能帮忙把你挪到前面。”


谭宗明打完封闭彻底回魂,不着急了。“老陈,别费心了,我就按流程走。”他试了试走几步,没问题,跟好人似的。老陈主动要送他回家,谭宗明不许。


“咱们好不容易卫冕了冠军,你去跟大伙儿开心开心,账记在我名下。”又叮嘱一句,“我这腿没事儿,你让大家别担心,我可受不了嘘寒问暖。”


其实还有个原因。谭宗明自从上一辆爱车被安迪拐走之后好不容易找到新欢,结果自己刚开了一回驾驶座就被别人占了。


他受不了这个。除了安迪之外,谭宗明不愿意让人碰他的车,司机基本相当于吃白饭的,只管车辆保养,给看不给开。


这一通折腾到了饭点。下到地库,发动车子,谭宗明心说老陈这车子停得忒烂,前后都给堵住了,他倒出来还挺费劲儿。


结果就出事儿了。


谭宗明一转方向盘,后视镜盲点里不知道从哪儿蹿出来一辆丰田,大概也在转向。来不及刹车,保时捷的车屁股就和丰田车头亲密接触了。


谭宗明看了眼行车记录仪,得,自己还得负主要责任。什么叫“时不利兮骓不逝”,他今儿算是明白了。


谭宗明下了车,对方也出来了。


谭宗明简直要笑出来,冤家路窄。


“赵医生,你还好吧?”


赵启平没回答,径自走到保时捷旁边,探进驾驶座对着行车记录仪拍了照片。


“待会儿别说我冤枉你啊,谭总。”小医生拨了个电话,“喂,理赔吗?你好,我的车子被撞了……”


谭宗明胳膊撑住车顶,等着小医生打完电话。


赵启平挂断之后看向谭宗明。


“谭总你也应该打电话让人过来处理一下。咱们把责任分清爽。”


谭宗明说:“不急。”看在你是付总熟人的面上,我不跟你计较赔偿。


赵启平说:“哦,那等理赔吧。我看了一下,谭总你应该负主要责任。”


“我会负责的。”谭宗明点了点头,“不过在理赔来之前,我能请赵医生吃顿饭吗?”


“为什么?”赵启平笑着睨他一眼,“我们医院规定不能让客人请吃请喝。”


谭宗明叹口气:“小赵医生,我快饿死了。”


赵启平乐得,他转身从自己车上摸出一条士力架扔给谭宗明。


“走吧,门口老黄面店。说好了啊,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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